悟能师兄

向北走

 噗,不知道为什么看枪总每天吐槽都能笑出一个脑洞来。(但这个脑洞完全和吐槽没什么关系话说。。。。

@楼总别开枪是我 文力有限,但还是送给每天和老板斗争的好少女枪枪~

希望革命总有胜利的一天,异地恋早日团圆~美好的四月枪枪月就要结束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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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百无聊赖地在候机大厅的小超市里晃。

几乎所有的纪念品上都印着Muuminpeikko(姆明)和Pikku myy(亚美)。

他转了两圈儿,打量了许久,最后拿了一盒Salmiakki(甘草糖)。

负责收银的年轻人,鼻尖上浅浅的铺着几颗雀斑,略微热情地用模糊的带着芬兰口音的英文和谭宗明确认是不是ONLY ONE PIECE?

谭宗明懒得点头,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抽出钱包摸出二十欧元递过去。

他有点相信老严临走前嘲笑他这趟是瞎折腾了。

这个项目按理来说他只要挥挥手打发个市场部经理飞过来就行了,可天知道自己怎么脑抽风让秘书直接定了芬航的飞机,从上海耗了十个钟头一个人到了赫尔辛基。

他把糖塞进裤子口袋,看了眼手表,后续航班还得有一会儿才会到。

来来往往的机场里基本都是牵着孩子旅行的欧洲人,连带着让穿西服系领带替公司卖命的职员都显得稀稀疏疏。他摸摸鼻子,四处打量哪里有空的座位。

远处的排椅上几个亚洲人似乎是用中文在大声说话,引得旁边或坐或站的旅客都撇过头去看。唯独有个身影坐的笔直,只盯着自己手里的厚本书,八方不动。

黑色的头发在一堆浅亚麻色的发色中很是扎眼。

谭宗明心里一动,走过去也没打招呼直接坐下,“旁边没人吧。”

这个人看上去只有三十不到,,脸长得的冷峻。挑眉,没接话。

哟,架子挺大。

谭宗明笑笑,倒是开始兴味盎然。调整了个姿势,靠上椅背。近十月的天气,带了点儿夏天没褪去的热。他穿的随意,都是些棉麻料子,整个人看上去不像做生意的大老板。

倒像个吃斋念佛的素食主义者。

老严如是评价,他嗤之以鼻,说做生意的,都是豺狼虎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哪怕敬仰神明,也是端着一副菩萨心肠,盘算着一笔血肉买卖。

他心里可比谁都清楚。

摊在书页上的手指骨节长而瘦,看不见硬茧。谭宗明从不掩饰自己打量别人的目光,于是坦坦荡荡看了身边人好几遍,那股淡淡的须后水和几不可闻的蜂蜡混合的味道就一直萦绕在他四周。

等到赵启平翻完了手里的那本《坎贝尔骨科手术学》,这才发现其他人已经开始登机了,他抬手扶住脖子动了动肩膀,这才抽空看了眼自己身边这个人。

从他的标准来看,也算男人里长得好看的。

原本大声说话的四五个中年人这时候已经挤在登机口继续用高于周围环境分贝的音量交谈,他下意识地眯眼整个人往后微微倾斜了些许,打定了主意要等那些人登机了以后自己再站起来。

谭宗明看赵启平捏着机票黑脸绷直了浑身神经的样子越发觉得有意思。

两个人等到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一前一后检票登机。飞机不大,导致遇到盘旋气流的时候上下颠簸得厉害。赵启平坐在谭宗明斜后角,堪堪看得到椅背上的半个脑袋。

有惊无险地过了四十五分钟,这架ERJ190才总算平稳落地。赵启平从后面看见谭宗明帮旁边几个学生摸样的小姑娘从行李架上取了个大箱子。动作生疏,蹭了肩膀一坨灰。

他这次的研讨会放在瑞典小镇近郊的某个度假酒店,对方提前安排了司机来接他。他取完行李走出去就看见有个大胡子中年人举着个纸牌子兴奋地朝他挥手。

上面贴了他的照片,还围了一圈枚红色的贴纸。

谭宗明走的慢,低头看主办方的负责人发过来的消息,接他的人眼尖,一眼就认出了他,热情地喊了一声谭总。他笑笑,顺手把行李自然地递了过去。

两个人坐进车子里就开始聊项目上的进展,谭宗明问的仔细,车子开了两个半小时,他一刻也没闲下来。

等终于到了酒店,谭宗明猫着腰从黑色奥迪出来就发现赵启平也拽着行李箱从一辆雪佛兰上下来。

两个人看见对方都是一愣。

赵启平的表情不知为什么看上去有些滑稽的慌张感。长手长脚地站在那里,被风一吹,浅色的长外套贴着裤线悠闲地翻了几个卷儿。

一个招商投资会,一个学术研讨会。两批人,安排在前后两排单独房间里。红色的小木屋整整齐齐地玛在草地上。

谭宗明迅速地和项目负责人接上了头,对方是个从中国过去的老工程师,离开十几年,中文说的疙疙瘩瘩,但是手劲奇大无比,握住谭宗明的手直说小谭啊,正好今天晚上还有个医药公司赞助的学术研讨会的一拨人,我们和他们凑一桌吃个饭,医疗器械这块国内市场也有搞头。

谭宗明的右手被生生抓住,只能顺势把左手也握上,“也好,我反正自己过来的。”

晚饭六点正式开始,长条木桌,餐刀挨着餐刀。谭宗明走进来就豁了一声,有点不习惯大白天桌上都点上蜡烛的氛围。可还没等他适应过来,就硬是被按到了中间的位置上。

这样一来,他哪边都得打点。

赵启平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径直奔着他对面唯一的空位而来。房间里的烛光照在赵启平淡色的衬衫上摇摇曳曳,无端生出几分温柔。谭宗明握起酒杯,开始喝第一口红酒。

头盘,沙拉,两道主菜,中间因为有道海鲜,撤了红酒换上了白葡萄酒,最后是自助甜点。

所有人在漫长的三个半小时的晚饭中都聊出了几分醉意,窗外依旧是明晃晃的天,似乎才是下午四五点的光景。赵启平脸颊微红,矜持地拿叉子不停戳着盘子里的樱桃。

谭宗明喝掉杯底的白葡萄酒,口腔里都是杨苏草和无花果的甘甜。

大伙儿终于散席,三三两两走出来,只有他们两个人落在最后。

赵启平忽然开口,”谭总!" 

听到声音的人疑惑地转头,就见这个男人朝他眨眨眼,带着几分狡黠和自信。

“看羊么?!”

“嗯?!”

还真是,看羊啊。谭宗明有点哭笑不得,隔着栅栏圈养的十几头羊戳成密密麻麻或黑或白的圆点沿着斜坡围在树下。他终于忍不住笑出来,赵启平也看着他笑,然后似乎是伸手想过来揽他肩膀,结果一个踉跄,被谭宗明眼疾手快地扶住胳膊。

“赵医生喝的挺多,早点回去休息吧。”

“睡不着。”赵启平老实回答,喝的红艳艳的嘴唇喷出来的气音都带着酣甜。“谭总生意做得这么大,也自己一个人飞过来谈项目?”他低头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就往谭宗明那里靠。

“一个人来也有一个人来的好处。”谭宗明不动,没想到赵启平却停了下来,抽手往后退了步。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有风从草地上吹过。

赵启平鼻子里哼了个微弱的鼻音,歪头盯着谭宗明使劲看。

谭宗明由着他看。

“是啊,都几点了,我得走了。”赵启平不紧不慢地抬起手腕,做了个惊讶的表情。“谭总你也回去吧,”说完迈开腿就想从男人身边走过去。

“天气有点儿冷,对吧,赵医生。”

“回房间就不冷了。”

“还有一个办法。”

赵启平刚想问是什么办法,就眼看着谭宗明抓住他手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被靠到了对方某个敏感部位上。

“捂一下就暖和了。”

这一天,两个人都没睡,直到天色重又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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